舊文重貼

其實我超不願意貼這篇,現在看起來太矯情
但怎麼講還是梅薩的軌跡,所以心一橫還是貼出來吧!
雖然寫梅薩不過薩爾卡多一句台詞都沒有!

這篇原本是分兩篇、兩個視角書寫同一件事,這邊合在一起貼出來。
其中一篇是多妮妲跟梅倫吵架、另一篇是梅倫主視角。

說實在的,多妮在我家真的是梅薩的愛情小天使,最一開始就是因為她我才開始注意到這個cp的,不過那是另一個故事了,以後有機會再講。

 

殘忍-

 

 

    「為何不出手?」
    「與人問事請務必要有主詞,多妮妲小姐。」

  對方並非是有意刁難,但如此輕描淡寫把問題撥開,還是讓多妮妲氣的滿臉通紅。少女挺起胸膛跨開一步,阻擋住對方去路,雙手插腰大聲的依照要求說清楚。

  「當下就你最近,以你的能耐只需幫一把,薩爾卡多現在也不會傷的那麼重!」

  少女指著梅倫剛走出的帳篷,裡面薩爾卡多只剩一口氣的躺在臨時搭建的簡陋床上,身上深淺不一的傷口好不容易才止住血。梅倫手中捧著的鋼盆裡,損毀的義手與滿是血污的紗布丟在一起,期間夾雜著似乎是在酸液及利刃中滾過一圈的衣物殘骸。

  「多妮妲小姐,請無需擔心薩爾卡多先生的傷勢,死亡這個概念已經不存在於你們之中。稍後大小姐會親自前來為他治療,薩爾卡多先生很快就會恢復原本的樣子。」
  「我不是這個意思!」
  「那麼請你說得更清楚一些。」

   搶著一步擋住說完就準備離開的梅倫,多妮妲索性整身貼上去阻止對方,抬起頭怒目瞪視著高出她一大截的男子,齜牙裂嘴的威脅對方要是再多走一步就不客氣。梅倫雖顯得無奈,還是禮貌的退開一步,再次耐著性子等待少女的詢問。

  「我介意的是你為何不救他?」
  「因為我不是這輪命運中該出現的牌。」
  「別用隊伍編制當理由,你明明為了維護大小姐的安全隨時都可以行動!」
  「這就是我不出手的正當理由。」

  快速的一問一答,最終少女被梅倫的回答氣的幾乎說不出話,對她而言這男人根本答非所問,面無表情的臉上讀不出想法也看不出真心。狠狠的一跺腳,多妮妲無視周遭早已注意他們兩人摩擦的眾多耳朵,爆發似的罵道:

  「就算是心愛的人也一樣?」

  梅倫這次並沒有立刻對多妮妲的叫罵有所回應,四周的氣氛隨著他的沉默冷了下來。見對方始終不回答,多妮妲張口正想再說,一根手指輕巧的落在她唇上,阻止即將脫口而出的穢語。

  「噓、多妮妲小姐,淑女不應說出有辱身份的詞彙。」

  多妮妲不滿的拍開梅倫的手,可的確因為他的提醒而冷靜了不少。但少女也不打算就此停手,多妮妲雙手抱胸、橫阻路間,決心對方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,她是怎樣也不會善罷甘休。還以為或多或少也成功激怒了對手,但原本一直面無表情的梅倫,卻是為了多妮妲展開一笑,並輕撫她的頭。

  「薩爾卡多先生很幸福,有心靈如此純真的多妮妲小姐為他費心。」

  這是被稱讚了嗎?多妮妲錯愕的看著梅倫,完全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種出乎她意料的反應。輕撫了幾下,梅倫收回了手,微笑從他臉上消失,再度回到多妮妲熟識的那張冷漠撲克臉。

  「但請別忘了,我們不存在童話書中的美麗世界裡,請面對現實。」

  突然被這麼一責罵,多妮妲頓時覺得又羞又惱,她放棄與這無法理解溝通的人繼續爭執,內心咒罵連篇,同時為了薩爾卡多感到不值,儘管不是能夠讓人傳頌的美好戀情,但何必要委屈自己和這個冷血混蛋混做一談?多妮妲不明白。少女忍著氣惱的眼淚別滾出眼眶,再度狠狠的一跺腳。

  「你,殘忍!」

  詛咒低語般丟下結論,多妮妲氣沖沖的急步離去。望著一路上遷怒他物的紅色身影,梅倫將視線拉回身後的帳篷,注視了一會後喃喃低語著最後問題的回答:

  「殘忍才是最好的方式,對我跟他都是。」

  末了轉過身,前往大小姐的帳篷回覆遲了一會的報告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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殘忍II-



  梅倫將手中的廢鐵往身旁的鋼盆中一拋,發出難聽的金屬碰撞聲。他再度低下身,仔細挑出義肢被擊碎時插入肉體中的殘骸,昏迷中的青年反射性的低吟,梅倫頓了下但最終還是選擇繼續動作,待確認清除完畢並將汙血都清理乾淨後才直起身,扭了扭脖子並深深地換口氣。

    基礎的急救都處理完畢後,這裡就沒有梅倫的事,不,應該說接下來的是他做不到的事。

  面前這橫躺著的青年面色蒼白盜滿冷汗,梅倫手伸過去才發現絲質的手套早已變得鮮紅,毫不留戀的將滿是血污的手套一同拋入丟棄義肢的鋼盆裡。手指輕柔的抹去薩爾卡多額前頸上的冷汗,因受傷而發燙的身體與記憶中的體溫有些相似,指尖有些留念的順著青年臉部線條滑動,撥開被汗水黏在鬢邊與唇上的髮絲,梅倫緩緩的再低下身一次,昏迷中的青年卻也因此平靜了些。

  點燃能夠安撫情緒的藥石,香氣瀰漫。梅倫收拾著現場的混亂,腦裡回想起稍早紮營前的記憶。

 

  這次的任務出了些差錯,順利推進的攻擊路線被埋伏的野獸群襲擊,梅倫只來得及拉住少女退到後方,保護少女是他最重要的職責,儘管也掛心著被惡獸隔開的另一人。當橫阻他面前的愚昧野獸隨著散落的紙牌一起攤倒在地的同時,他也看到薩爾卡多扯著鋼線拉住另一匹想往他和少女衝來的怪物。

  接下來的事情只發生在一瞬間,操縱著鋼線的青年被另一頭魔物襲倒,薩爾卡多用鋼鐵的義手阻擋長槍般的尖牙,但嚴重金屬疲勞的鋼製手腕在刺耳的金屬悲鳴聲下碎裂,金屬碎片連同機油噴濺四處。梅倫正想上前,少女的尖叫聲連同她嬌小的身軀一起撲在他身上。

 

  該死!

 

  甚至連他都不清楚這個咒罵歸誰,男人急轉過身,手裡的牌像利刃一樣將勾住少女的小型魔物切碎。當他為了保護少女的安全選擇將她抱起來後,只能看到多妮妲正將昏迷的薩爾卡多從地上拉起,墊後的劍聖一邊防禦著攻擊一邊喊著快撤退。

  多妮妲把薩爾卡多扶上細瘦的肩頭吃力站起來,一抬頭看見梅倫,灰紫色的眼中明顯有著怒氣。

  她氣,只是三步遠,為什麼不肯幫助他。卻不知此三步在短短數秒內,是梅倫最遙遠的距離。

    回憶收了線,男子捏捏皺的酸痛的眉間。之後的撤退跟倉促的紮營印象都很清楚,唯獨這段記憶特別模糊,如是參雜了太多雜質的水晶無法清澈的看透,不得不承認自己當下失去了一貫的冷靜,縱橫交錯的情緒混淆了記憶。

  藥石的安撫作用已經生效,薩爾卡多雖虛弱但平靜的睡著,梅倫站在床邊看著,心靈的角落瞬時湧現一絲後悔的情緒,如果他那時不理會身後的呼喊……不,他搖頭驅散這可怖的想法。

  「大小姐的安危才是大局。」他喃喃唸著,自我催眠似的。

  梅倫捧起丟滿廢棄物的鋼盆,暗自想著等待少女的魔力再度滿盈時,這場鬧劇很快就會結束。他走往帳篷的門簾,回頭再看了一眼,藥石的霧氣壟罩模糊了整個空間,他躺著的床架不過三步遠,卻也看不清楚了。

  半吶,梅倫終於還是掀起布簾走了出去。

  隔日,當薩爾卡多隨著大小姐從帳篷裡完好如初的走出時,梅倫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。兩人的目光對上,他看到青年紅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來的是諒解,以及某種稱之為憐愛的感情,梅倫再也忍俊不住,將一向自信高昂的頭低下。

  你真的是非常的殘忍,薩爾卡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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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過去的文筆也非常殘忍,拾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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